晏丛德居高临下看着他:“你只关心这个?”
“我不比您有志气,关心的事情对您来说当然微不足道。”晏随说完虚弱地扯了扯嘴角,固执地盯着他,想要那个答案。
“你为她挨了那么多打,这种女人也没有必要继续留。昨天已经通知了律师,现在她应该已经收到了。”看出晏随眼神中的喜悦,他警告他:“不过你别妄想娶她,永远都不可能。”
晏随快速皱了皱眉,他要办到的事情,没有办不到的。
他挣扎着要下地,晏丛德叫来保镖,架着他下楼,强制把他塞进车里。
“有你爷爷看着你我更放心,你冷静一段时间就来公司上班,也胡闹够了。”
晏随每挣扎一下都会牵动那些伤口,撕裂般的疼痛遍布周身。他就这样被塞进了一间门窗紧闭的房间,除了送来一日三餐的佣人和换药的医生,他什么人也见不到,和外界彻底隔绝开了。
他数着日子,渐渐的,已经整整过去了五天,这五天里,他没见过江璟,没跟她说过一个字,没有人跟他提起一点关于她的消息。
他想念她。
习惯了暴力的人,日夜靠回忆着江璟的温柔过日子。
晏随想再送她一次首饰,这次准备送一枚戒指,他要慢慢挑,要带着她去看,选一枚她最喜欢的,亲手给她戴上,一辈子也不准她摘下来……
时间又过了两天,晏丛德来看他,带给他一条品质一般的钻石项链。
那是他第一次送给江璟的那条,当时他说她戴不了贵的,所以随便买了一条给她,敷衍着还逼着她喜欢,戴在江璟的手腕上,他和她做爱,江璟抱着他的时候钻石割伤了他们两人。那以后晏随再也没见江璟戴过,如今项链回到了他的手上,他抓着项链紧紧攥在手心,颤巍巍问:“什么意思。”
晏丛德清了清嗓子,说:“她把这个寄到晏家,署名了要还给你。”
“还给我干什么……我又不需要。”
晏丛德在一边坐下来,“……昨天,江璟离开了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