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我回来时,已经到了后半夜。
我忍着寒冷,被思思拥着回房。
刚进房,就看着孙皿昏昏欲睡的坐在床边,他一直在等我。
我轻轻的走上前。
低声叫他。
“孙哥哥?”
他闻声抬头。
“清玉妹妹,怎的冻的嘴唇都白了,我为你打盆热水,泡泡脚吧?”他边说着又握起我的手,察觉手也冰凉。
“不必,夜深了,我想休息了。”我只想回到暖和的被窝舒服的睡一觉。
“好,好。”他让我坐在床边,为我脱去鞋袜。
我不太想他做这些事,但他说我快些休息就好了,不必麻烦下人。
我听了他的话,躺在床上,盖好棉被。
我想着快些入睡,第二日要为爹爹和哥哥送行。
第二日醒来时,头昏目眩,额间竟然冒了汗。
大概是受寒,发烧了。
“清玉,可好些了?我命人煮好姜汤先给你去去寒,药已经煎着了,先缓缓再吃,怎的生病了自己也不知道。”孙哥哥坐在床头,担忧的看着我。
“我爹呢?出发了吗?”我看着窗外的日头不是很足,天空参杂着淡淡的墨色,看来是刚天明,我猛地掀开被子,穿了鞋就准备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