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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后,到了产期。

原来生孩子是这样的,这样痛,这样撕裂般的无奈。

我忍不住伸手想握住我心心念念的人。

大哥哥,爹爹,孙皿。

我流着眼泪,好痛啊,痛的我快要活不下去了。

我伸出的手被握住。

是十七。

“别怕,小姐,马上就不疼了。”

听着他紧张颤抖的声音,我忽然记起来,那年被我六舅舅刺杀,他也是这样对我说,别怕,小姐。

镇国夫人

十七啊,我们如果没有遇到过,一直过着与彼此无关的生活,我嫁给了孙皿,你凭着本事回到北国。

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这份情,没有这份羁绊,你或许会比现在要潇洒的多。

我累的没有力气,没有力气怪他。

“十七,若是我们没有遇到该多好,如果我挺不过去,你就放下有关我的一切吧,就当我们不相识。”

我像是在说遗言,他一直摇头,一点也不愿意听。

“别瞎说,有我在,你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那你走,你出去,别进来产房。”我现在一定丑极了,我不想被任何人看到。

“好,好我听你的,千万坚持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痛的已经麻木,我以后再也不要生小孩。

什么时候产婆开始鼓励我用力,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之前,我听见一道响亮的婴啼。

放松下全身的肌肉,心里想着,小坏种,终于见到你了。

产婆抱到我眼前时,我已经累的睁不开眼睛,余光撇见了一只小手,通红通红的,真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