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哭的一抽一抽的。
生活,真的是一地鸡毛。
时思子又何尝不是,母亲在疗养院,父亲在监狱,自己一个月工资去掉房租水电和母亲疗养吃药费用,基本都是月月光,她这样的已经算是许多人眼中的都市丽人,独立女性。
但其实,还不是连个病都生不起,去逛超市挑着快过期的酸奶买,买卫生巾都得计算着哪种更划算,就算这样节约,生活还是在靠孟依的救济,有次她生病,都是孟依垫付的医药费。
孟依甚至说,不让她上班,孟依养她一辈子。
可她脸皮总不能这么厚,有手有脚的去靠别人。
生活的艰辛,她早体会到了。
时思子给她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她,她越说越激动,说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骂她那一家人,说婆婆重男轻女,老公窝囊废一句话不敢跟婆婆说。
像这种事情,你有什么解决办法呢?律师又能给什么建议呢?建议她离婚,她一个孕期三个月的人离婚,剩下孕期的生活来源是什么?而且她一个习惯当家庭主妇的人,习惯了不用出去挣钱,让她离婚以后自己养活自己,她怕是做不到。
不离婚,这种情况,就算找了律师出面协调,顶多能管个两三天,几天后,家里该闹的还是闹,该打的,一点也不会少。
法律根本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时思子几言相劝,才让这位孕妇情绪好了些,但她内心知道,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时思子被电暖扇烤的浑身热了起来,三点多,电话响了,靳言安的来电。
他到了。
时思子跟宋源还有邹广晔打了声招呼。起身出去。
村长给他们这次活动准备的房间在村正中央,到村口还是有点距离,而她又是个典型的路痴,没一会儿,居然在这个村子迷了路。
靳言安:【来了吗?】
时思子不自觉舔了舔唇:【我好像……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