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想说:那当然是我冻着。
但都只说了三个字。
最重要的三个字,还是靳言安说的。
“就几十米路,车上有空调。”靳言安将衣服搭在手上,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时思子想了想,没拒绝他的大衣,只是大衣格外大,套在她身上,空荡荡的。
时思子找前台要了两个袋子,把羽绒服精心的叠起来,包了两层为保不让雨透到。
再次出医院门的时候,两人都有些踉跄,时思子一手拎着羽绒服,一手抱着猫妈妈,而靳言安单手托着猫崽崽,另一只手在打伞。
狂风作祟,医院门口的人寥寥无几,大雨随风扬起,肆无忌惮的往伞里钻。
靳言安偏头看了一眼时思子,她被冷风刮的睁不开眼。
靳言安将伞打低了一些,可眼下他两只手都在用着,分身乏术,大声说:“往我怀里靠一些。”
时思子听了他的话,往他身边挪了挪,靳言安将伞往前打,伞身更是向时思子倾斜,挡住飘进来的雨。
上了车,时思子才看见靳言安湿透的半个肩膀,男生头发本就短,发尖总有雨水往下滴,他随手扒拉两下,雨滴开始顺着下颌线淌,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靳言安抽出两张纸巾把脸随意地擦了擦,时思子咽了下嗓子,伸手去感应空调,刚出的一点点热气不足以让整个车内都暖和,她问:“怎么淋那么湿?”
“不知道。”他随意的应了句,靳言安将湿透的纸巾团了团,找地方扔,时思子眼疾手快的把装羽绒服的袋子抽出来一个:“扔这里头。”
他快速的把纸巾扔进去,启动车子:“今晚去我家吧,这雨太大了,路面都看不清,我送你回家我们俩都不安全。”
说起安全,时思子没多想就点头同意。毕竟雨真的太大了,开车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