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不姓靳,但不能没有她。
这句话,简单而又有杀伤力。
梁文秀听到,身体退后两步,不敢相信,还没来得及说话,靳言安已经夺门而出。
时思子漫步在街头,穿着一个不暖和的昵外套,手上的小伞被风吹的晃晃悠悠,地上的落叶顺着雨水往地下管道流淌,雨水打湿了鞋她的衣服和鞋子,手指被冻的不能弯曲,但好奇怪,她竟没有半分冷的知觉。
时思子,你还真是长大了呢。
她黯淡笑笑,之前梁文秀每次羞辱时,她总能被梁文秀说哭,这次倒是干净利落,一滴眼泪没掉。
但,为什么,心里还是会那么难过呢。
她说:你怎么会在这?
梁文秀听到里面靳言安的洗澡声,脸色瞬间变了,又把他们俩想成那种关系,一脸鄙夷样子说:是不是又想勾引我儿子。
她说:这么多年了,那点下作的心思和手段,一点都没变。
说时思子挑拨靳言安不回家,两人在一起后,时思子妄图嫁进靳家平步青云。
又是羞辱一番,把她看作卑贱的泥,仿佛她靳家沾染她一点,都是一种玷污。
贫瘠的泥里,开不出花。
时思子笑了,看着外面滂沱的大雨,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原本的样貌又回来了。
她的世界就是这个样子,荒瘠而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