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干的过梁文秀吗,无异于胳膊拧大腿。
景天硕笑了下:“但律所她说了不算。”
时思子鼻头发酸,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是想哭。
“多大人了还哭鼻子。”景天硕抽出桌子上的两张纸巾,递给她:“没多大事,我只是想问问你,跟靳家有什么过节,梁文秀既然能找到这里,也会在其他的地方给你使绊子。”
她拿着纸巾擦了擦眼泪,笑了声:“大叔,你好像我爸爸。”
“也没那么老。”
时思子笑了,开玩笑说:“大叔我突然有种想嫁给你的想法,都说年龄大的男人会疼人,大叔就很疼我。”
景天硕倒是看得明白:“疼的让你有恋父的感觉了?”
是啊,让时思子有恋父的感觉。
她很依赖大叔,却从没想过要跟大叔有什么。
有时候她觉得,她喜欢大叔,喜欢这种被大叔照顾的感觉,大叔对她什么样的感情,她也知道。
大叔说过,想照顾她一辈子。
这个照顾,是爱,是喜欢,还是怜悯,她不知道,但景天硕确确实实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那时候她刚毕业踏入社会,律师的工作量让她想哭,工作上的活儿她干不完,每天都要熬夜,当年因为各种事情,身体落下了一些病,一熬夜她就头疼,一头疼她就要生病。
那一年,她来来回回的,没少往医院跑。
她不是坚强的女生,也不独立,每次夜里难受时都会在被窝里哭,觉得这辈子没盼头,妈妈在疗养院,爸爸在服刑,生病了一个人躲在出租屋里那种日子实在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