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都是她细细地抽噎声,哭的整个被子都在抖动,却不是从前那般大声的、任性的哭。
就连哭,她现在都是小心翼翼的哭着。
靳言安看了只有心疼,擦着她眼泪,深知她现在脑袋不清醒,不愿在这种趁人之危的情况下套出她话,不再继续问下去,跳过这个问题,问:“那后来呢。”
“后来遇到了江宁,他也很不好。”
他也过的很不好。
“他带着我去找你了。”时思子又突然笑了,很开心,眼中燃上一丝光亮:“我见到你好几次,有你和孟依在学校草坪上看书,一块逛超市,一块回家。”
她眼睛转了转,充满笑意:“还有看见你和孟依傍晚一起溜狗,特别像夫妻。”
听到她说出的这些种种,靳言安只觉得嗓子干哑,一字一句问道:“见到我你开心吗?”
她眼睛痴痴的看他,点头。
那是她最开心的事,只要能见到他,就开心。
“也有不开心的。”她呆呆的说着:“前年你发烧住院,我去找你,看你很虚弱。”
靳言安愣住了。
原来那一瞬间的恍惚并不是幻觉,她真的来过。
去年在美国,化脓扁桃体炎,烧的很严重,模糊中感觉到有人在牵他的手,在哭,在难过,在他病床前说了很多话,可当醒来时,却是孟依和妈妈的脸。
他还在嘲讽自己,一定是太想她了。
“我也回来找你了。”靳言安看着她有些红润的脸:“我看见你很努力的在学习,跟班里的男生关系也不错,抱着书跟男同学聊天,样子看起来很开心。”
她笑着:“确实很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