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梦魇。”沈肇东揉了揉眉心,十分无奈:“之前听陆老说过,这病生起来是契机,治愈也要靠契机……”
“她现在的症状是什么?”陆茂泉打断他的话,问道。
沈肇东仔细想想,几次比较明显的反应:“夜里做梦总是会哭。”
只是做噩梦哭,这症状算轻度的,陆茂泉心里有底,远不比上沈肇东当初难搞,发起病来梦境现实不能区分,像只可怕危险的狼崽子,见人就咬。
“心疼了?”他睨了沈肇东一眼,打趣道。
沈肇东揉了揉胸口,故作自嘲:“陆老,还真疼啊。”
陆茂泉被他气笑了,没有卖关子,直接道:“行了,带她进来把脉,可以先用药物调理。”
“好。”沈肇东松了口气。
慕暖茫然地被拉进厢房把脉,随后陆茂泉写出一大堆方子,让沈肇东自己去药柜里按需抓药。
慕暖看见这阵仗就害怕,要喝好多苦苦的中药,她悄悄地拉了拉沈肇东的袖子,问他:“这是治什么病?”
她没觉得自己有病,能不能不治啊?这句腹诽,慕暖按捺在心里没说出来。
沈肇东宠溺地捏了捏她的小翘鼻子,耐心解释:“你不是晚上总做噩梦睡不好么?”
“……”他竟然都知道,慕暖内心惊讶又紧张,还有一丝微不可察觉的小雀跃,手指紧紧抠住他的白衬衫袖口。
沈肇东抓住她的小手,将被抠得可怜皱巴巴的衣服解救出来,牵着她往存放药柜的厢房去,笑着说:“陆老这方面是专家,我可不希望以后每天晚上睡觉,老婆都抱着我哭,明明没有欺负得你那么惨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