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简单地聊了几句日常琐碎,沈幸借口说自己预约了图书馆,如果迟到的话会影响校园征信,沈谦益没作多想点点头把人放走,可能也知道是留不住她。
看着风雨里自己女儿瘦挺的背影,他破例吸了一根烟。
司机带着湿气回车里的时候见沈谦益面色冷峻,左想右想还是劝说了几句,“先生,小姐的脾气是最随您的,犟得很,别说九头牛拉不回来,就是九十头牛也不一定拉得回来,您可千万别把人逼得太急了。”
“呵,你倒是了解她。”沈谦益的嗓音连带着车内后视镜里的眼神都是不冷不热的。
“是我多嘴了。”司机被他这副语气吓得不敢多嘴。
“我不比你了解她?”沈谦益目光放远,大拇指用力按眉心,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司机悻悻地闭上嘴,不敢打扰。
半晌,沈谦益将那根抽了一半的烟戳进小烟盒里,嗓音疲累道:“算了,你联系高翻院那边取消吧。”
“是,先生。”
面对沈幸,沈谦益自己做政客那套从容不迫根本用不上,他只会急脾气,这司机跟了沈谦益小半辈子,几乎是他从政就开始跟着他的,他妻子也在沈家侍候了二十几年,沈谦益能开口怼老许可见是真真切切被那天高校长打来的电话气得不轻,但更多的还有担心和后怕。
老许这是平白受了气,当了回撒气桶。
沈谦益心里缓了缓之后开口道:“老许,刚才脾气有些急了。”
“先生您客气了。”老许把车窗开了一条缝,问:“先生现在是要见高校长还是直接去机场?”
“走吧,我如今是看见这地就心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