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乎生死,关乎离别。
这就是生命永恒的重量。
沈幸吃力地扶起这个将近一米八几的男生,走过去跟医生交流。
“医生,病人情况还好吗?”
话问出口的时候她能感觉到身边少年一颤,她有些心疼,而心疼之余,更多的是一种能够抚慰自己的庆幸。
——幸好陈琰不是一个人,有她在陈琰的身边。
如果当年能有人站在她身边……
医生平淡的声音把沈幸拽会现实中去,他开了张单子递给沈幸,“暂时没大碍了,但还是要注意修养,其实不用我们说,你们家属应该也猜得到,老人家……时间不多了。”
沈幸点头。
医生继续道:“院方给家属的意见是保守的药物治疗,毕竟做手术痛苦的是老人家。”
沈幸握着陈琰的手牵过字说了声好。
“快,进去看看她。”她温声提醒。
等陈琰进去,沈幸眸色变得清亮了些。里面躺着的人跟她没关系,她没有多余的情感分给那位老人,但她不会不管陈琰。
是不会,不是不能。
17岁的沈幸已变得凉薄,小小的陈琰凭着天时地利人和闯进来,堪堪救了救她。
在沈幸眼里,陈琰和她一样无依无靠,乃至还有个累赘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