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幸已经好久没发过这样大的脾气了,幸而这画室是沈绥州特意找校长拨给她的,倒是无伤大雅。
于是打理也没打理,淡着眉眼把门锁上了。
等已经走出一段路的时候,沈幸才发现自己脚踝有些痛,提起裤腿低头一看却发现已经流了不少血了,是个不小的口子,鲜红的血液正汩汩地往外冒。
大抵是发疯的时候在哪刮到的。
沈幸掩着唇,胃里翻腾了下,随即就不再去看,不以为意地继续往寝室的方向去,但步子已经不自知地慢了下来。
索性还是上课的点,路上学生不多,没人注意到沈幸。
一阵风掠过沈幸,她下意识想裹紧外套。
裹了个空。
这才想起来已经把外套扔了。
没走几步,身后传来匆匆忙忙的脚步。
沈幸只以为是哪个哪个迟到了急着上课的学生,还识趣地往道路边上靠了靠,怕自己挡了路,当然也怕她这脚二次受伤,然不想自己才是这人的目标。
“沈幸。”
——这人正是江明颂。
沈幸回头,他身后还有个秦迢。
这俩人形影不离似的。
江明颂先是和秦迢说了句话,“你先去老师那吧,实验的事情等我得了空再去。”
接着又转过脸问沈幸:“这脚怎么了?谁和你起争执了?”
沈幸把莫名的一种心虚藏匿进心底,未露出分毫来。
她看了看江明颂,半瞌着眼睛说:“没,就是不小心被刮了下。”
江明颂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忽扇的睫毛,心下一动,但未着声色。
蹲下身子掀起沈幸的裤腿,看得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