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然念叨着怕,声音微弱,要江明颂把耳朵凑近她才能听清。
“我怕……”
“怕。”
他温热的掌心紧贴她的背,但这样好像并不能安抚到对方,江明颂只得以最原始的方式去触碰她,给她安慰。
——掀开衣料。
赤/裸光滑的背引不起丝毫情/欲,只有沉默的心疼。
“我好疼啊,”
沈幸的脑袋一片混乱,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把那个憋在心里的字句给说了出来。
“乖宝,你疼什么?”他啄她耳垂儿。
“我疼……”
“别怕,别疼,有我,我会爱你。”
但她现在根本听不懂这些话,只知道无措地张着嘴巴,什么都说不出口。
眼里蓄满的泪水滑落眼角,成滴成滴地从下巴往下掉。
那句“我会爱你”好像才从沈幸耳朵里经过,她下意识地拒绝,“不,不要,我不想要……别……”
不要,不要爱我。
爱太沉重。
她根本还不起。
谁的爱她都不想要。
这种想法已经在她的脑海里根深蒂固了。
“不要。”沈幸固执地低声重复着,眼神空洞得可怕。
这是江明颂第一次意识到沈幸的病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或许不是病。
是执念。
那种沉寂在黑暗中的……固执到死的执念……
但执念的种子究竟是什么呢?
江明颂强硬地掰开沈幸的手,在那双水光潋滟的眸看过来时又叹气,他凝着她,仿佛能窥见她深谙心底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