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黑洞。
能摄人。
冰凉的手指继续向下,是同样凉的鼻尖。
沈幸没再继续,只是不停的摸索那一处,最后,她找到了那颗小痣。
摒着呼吸触碰。
然后,又用柔软的嘴唇亲吻,用滚烫的舌尖轻轻舔舐。
她总能给江明颂一种即便她小意温柔可也如斯破碎、风一吹就没了的感觉,这叫江明颂只想紧紧拥着她,而后手臂箍得她腰快要折断还不自知。
她并不喊疼。
边吻边莫名地说:“b612的小行星上有一枝玫瑰,还有一只小羊,小羊有口罩,但口罩没有套索,或许,小羊会吃掉玫瑰。”
江明颂毫无预兆——心里犹如刀割。
他困住身前的这个姑娘,湿热的舌面摩擦她的唇瓣,然后落在了她颤抖的眼皮上,轻轻叼住,又放下,落下个吻。
手掌完全地覆住她脖颈。
“乖,宝贝。”
“江明颂。”她隐忍地叫了他一声,“我总是这样破坏你本来不错的心情,我总这么莫名其妙。”
“不,你不是,你没有。”
沈幸试图解释,可她确实无法描述自己的怪异,复杂的句子在她嘴边绕了一圈又一圈,只漏了句“我真不是故意的”这么一句道歉。
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想被动难过。
我也不想成为这样一个令人生厌的人。
可我……
我无能为力。
我是个累赘吧。
我是不想做累赘的。
可他们要我活着……却从不问我想不想活着。
爱恐怕是这世间最沉重黏腻的东西,像千斤石,又像蜜糖。他们用它将她拖拽进人间,想她活,却不曾给过她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