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又咸又苦难以下咽

霍洵:“……”

表现未免过于成熟。

总觉得有些怪异,还要多加留心些。

半个时辰后。

锅盖揭起,一股焦味顷刻间在厨房内弥散,沈越山往锅里看了两眼,波澜不惊的又把盖子盖上。

“你还是先吃辟谷丹吧。”他用帕子擦着手,拿出丹药往容荒嘴里塞了颗,“饭还是先别吃了。”

容荒:“……”

容荒咬碎丹药,笑盈盈道:“原来义父根本不会做饭?”

疑问的语气中似含带些讽刺,让沈越山忽然想起这是只会咬人的小狼崽,脾性凶戾又发狠。

这点从他虎口和食指上尚未完全愈合的咬痕能够看出,每次都是深可见血。

沈越山瞥向容荒,问道:“那你对义父有成见?”

“怎么会呢,我的好义父。”

容荒叹道:“我怎会有成见,只是在可惜这回没能吃上。”

此话一出,沈越山可以笃定,这小孩在找不自在。

“没关系,吃得上。”

沈越山慢条斯理的把两样东西盛放到碗中,摆放上桌,道:“都是顶好的食材,只是样貌不好看,不会闹肚子。”

他抚了抚容荒的头,和蔼道:“既然如此遗憾,东西可一定要吃完才行。”

容荒笑意微僵:“义父,我刚吃完辟谷丹。”

“容荒,不要浪费粮食。”

沈越山低眼与容荒对视,似是能将人心思一眼看穿,平静的眸底透着不容置喙,低声道:“好义子,这是第一课,不要试图挑衅比你强大的人。”

无论脾气如何凶恶狡诈,只要能懂得在他面前能孝顺卖乖,才是他的好义子。

容荒盯了沈越山半响,咬牙切齿道:“是,义父。”

他早晚会让沈越山为了这声‘义父’付出代价。

旁边周江南和霍洵还在。

沈越山发出诚挚邀请道:“要尝尝吗?”

看着桌上一盘盛满形状各异的焦黑米饼,和砂锅里,颜色呈现一种诡异甘蓝色的鸡汤。

周江南十分惶恐,怀疑人生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先去碾药。”

恰好这时霍洵腰间的传唤铃又响起来。

他心情复杂的看了眼那锅鸡汤,拜别道:“天府大会正忙,弟子还有事,下次再来。”

沈越山罢手,温声道:“也好,你先去吧。”

顷刻间后厨只剩二人。

这里平日不开火,纵然点火也是煎药,整个厨房都漫着浓厚的药味,架子上没有厨具,反而摆着排列有序的药材和捣药所用药具,与一些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