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从对方清冷苍白的眉眼,缓缓下移落到染了血色的薄唇。
因靠得近,他甚至能感受到沈越山微弱的呼吸。
那股被一群魔族异兽勾起的杀戮之心,莫名克制了下来,随之而来是另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想按在沈越山细长的脖后,再往下压一压,让二人之间距离更近一些,最好近到能沾染上他的气息,除鬼息之外的另一种浓厚气息。
这眼神太过肆无忌惮,沈越山敏锐抬眼,侧目注意到容荒的视线正盯在他脖间,方才黑蛟凶狠扯走了他的外氅,又在衣襟抓了一下,令他此刻衣襟微微敞开略显散乱,甩来的尾风又吹走了挽发的玉簪。
他神色淡然在容荒额间弹了一下:“有什么好看的。”
容荒目光扫过沈越山精巧喉结往下,如玉般随呼吸起伏的锁骨,上面还搭着几缕如缎散开的黑发。
他眸底暗了暗,自然而然抬首,嗓音沉哑:“是没什么好看的。”
“以后别弄得浑身是血。”
沈越山语句微顿,认真道:“下次在这么脏,要你自己擦了。”
容荒低声道:“我只是在听义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