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决竖起手指,示意她噤声。
陈嫣双手交叠捂住嘴,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她回头看了一眼顾宣他们,放下手,小声和萧决说话:“你怎么也在这里?”
萧决并不掩饰:“太玄子是孤的师父。”
陈嫣瞪大眼睛,绕着他转了两圈,眸中光亮极甚,她就说萧决和神仙有关!
她压低声音,拿起自己腰间的平安符,笑眼弯弯:“我知道这是你送的,谢谢。”她可不笨。
萧决嗯了声,掩住眼中笑意,“是孤送的。”
“你几时来的?我睡着了?”她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盯着萧决,倘若旁人如此,必定叫人不适,但她这样做,却只让人觉得可爱。
萧决答:“忘了。”也不重要。
陈嫣有些懊恼,“那你今日还来吗?我晚点睡。”
未等萧决回答,陈嫣想起他的伤来,又神色担忧:“啊,对了,你的伤好了吗?还痛吗?”
说起他的伤,她自然而然地拿起他的胳膊,视线落在之前的伤处上,担忧又紧张,甚至给他吹了吹。
萧决摇头道:“没什么大碍。不用担心。”
“哦。”陈嫣应了一声,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她忽然觉得,她和萧决之间说是朋友,但能聊的东西好像不多。
她眼神瞬间沮丧,萧决察觉到,也有些茫然:“怎么了?”
陈嫣实话实说:“好像没什么能和你说的。”他们之间身份悬殊,世界截然不同,的确没什么可说的。
她闷闷地低头,想起那日他在柜子里颤抖,又抬起头来,看着萧决眼睛,小心翼翼问:“你是怕黑吗?”
萧决不知怎么同她解释,过程曲折复杂,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她大抵也无法理解。只好嗯了声,就当是怕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