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事。迟早……会瞒不住的。
这也只有这位太子妃才有这种待遇,倘若换了别人家的大家闺秀,此时此刻应当已经焦急万分,乱了阵脚,再等缓过来些,找母家帮忙商量。
可这位主子……
盼夏一时多想,收回思绪,问:“奴婢将灯灭了?”
“好。”她懒懒地答,声音听起来没精打采。
盼夏将灯灭了,陈嫣躺下去,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自从与萧决回宫之后,她与萧决分开的天数屈指可数,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总不习惯。想念阿决的孔武有力的臂膀与怀抱,想念他结实的胳膊,想念阿决。
陈嫣翻了个身,又感觉自己的身体隐约地不舒服起来。
心口发胀,好像需要安抚。可是她自己不会啊,只有阿决会。
怎么办呢?
倘若是父皇留阿决歇下,她总不好贸贸然去找,兴许他们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吧。可是再重要的事,也应当差十五回来说一句才是……
陈嫣委屈起来,将薄被卷在身下,用白净小腿压住。她伸手按在心口,学着萧决平日里的动作,试图让自己得到舒缓。
只是总觉得差了些什么,脑内苍茫空白,陈嫣垂下眼睫,安静躺了会儿。
没多久,听见奶娘来说,笑笑晚上不知为什么忽然闹起来了。
她坐起来,瘪嘴起身,心想,笑笑大抵也想阿决吧。她是不是知道今晚她的爹爹没有回来呢?
盼夏过来伺候陈嫣,替她披了件外衣,往笑笑那儿去。笑笑还哭个不停,在奶娘怀里也哇哇大哭,奶娘垂着头,很是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