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不是素茶？若你真的是素茶，我就当过去的一切都是你在隐藏，我依然会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若你不是素茶，我想知道真正的素茶去了哪里？”

这些都是陶毅的问题。

他想要得到答案。

而听懂他意思的素茶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为好。

说自己不是吧，但自己又的确是素茶。

说自己是吧，但她又不是这个世界的素茶。

她大可以撒谎，但有些东西，不是撒谎就可以过去的。

所以最好的答案……

“我不知道。”

比安微愣：“不知道？”

这是什么答案？

这完全模糊过去了啊。

素茶撑着下巴，平静道：“你只管去回复他就行了。”

比安：“好的。”

收到答案的陶毅也是一脸茫然，这回答到底是还是不是？

他抿抿嘴，想了想，还是把答案删掉了。

若是对方回答的是或者不是，他都会果断的把素茶的假身份告诉父母和哥哥，但现在对方说的是不知道。

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素茶，还是在说，她不知道真正的素茶去了哪里？

也许都有吧。

“不用问了，我知道了。”

发完消息，陶毅疲惫的躺在床上，人生第一次产生了无力感。

按道理来说，他应该生气的，不止生气，他应该愤怒，应该冲过去把那个假的素茶撕了，更应该让自己不要再去接触对方，不要再去跟对方说话，因为对方是个占据她人身份的恶人。

可是……

想到他哥刚才发的消息，让他尽量对素茶好一些，因为她可能知道什么内部消息，更或者，她有什么不一样的天赋。

他急忙询问后才发现，因为素茶的提醒，他哥没有急着去竞选少将，这一次的阅兵仪式竟然提前了两年，而且帝国边缘似乎正有虫族在试探的进攻。

这一次阅兵仪式很可能进行不下去，还要出兵打仗。

陶诚不怕打仗，更不惧怕虫族来袭，他只是害怕背后有什么事情是其他上层人士没有说明的，他怕他的战死只是白费，是别人嘴里的一个笑话。

这一次的阅兵仪式来的太诡异了。

诡异到，他觉得这一次的阅兵很可能就是战争前的预备。

陶毅咬紧牙关，内心有些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做的好。

他真的要跟其他人一样，真的把这个素茶当成之前的那个素茶吗？

他能做到吗？

“为什么…偏偏是你呢？”

但凡是个其他人，他都不会这么难以抉择。

【哥，我该恨她吗？】

他忧愁了半天，最终还是删删减减的给他哥发出了这句话。

他真的想不明白了，他需要支援和肯定。

陶诚看着光脑上的话语，迟疑片刻后，回复道：【她对你做过恶毒的事吗？那个人对你重要吗？】

陶毅想想过去的素茶，她蠢笨又骄傲，每天都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人总是围着自己转，明明自己总是利用她，总是借着各种机会从她嘴里套取机密信息，可对方总是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全都告诉自己。

真的很笨啊。

她从没对自己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哪怕后面为了曲言厛做了不少傻事，但也没有对自己做下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