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人走远,才又回去。
兰十六惊恐地瞪着眼睛。
“你听到了吗?兰渠不见了!”
兰十五咬着下唇不做声。
“那他跑了的话,安王殿下带着赐婚圣旨来了却找不到人,兰府不就犯下欺君之罪了嘛!到时候满门抄斩我们谁都跑不了!”兰十六气得破口大骂,“兰渠太不要脸了!”
兰十五完全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他脑子嗡嗡的,险些无法思考。
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或许担忧安王丢面子受委屈,又或许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欣喜……
至于满门抄斩,早被他丢到了脑后。
兰十五一把按住兰十六骂人骂得快飞起来的手。
“我去前院看看,你在这等我还是一起过去?”
兰十六一把拉住他袖子,“一起去!反正命都要没了,还怕什么冲撞贵人!”
君韶高头大马,孔雀袍黄金冠,喜气洋洋抱着圣旨,跟一旁的司偃打趣。
“本王今日便有夫郎了,你可还是个老光棍。”
司偃看了眼身后那足有半条街长的聘礼队伍,以及硬生生被君韶从女皇那里借出来的乐师们,翻了个白眼。
“我不愿做那条舔狗罢了。”
君韶扭头:“何为舔狗?”
司偃老神在在,“不久前认识了一位有趣的小友,舔狗一词是在他那里学的。”
“他给我讲了个故事,说某日他出门,门口蹲着一只白狗,一见他就摇尾乞怜,扭捏前行,甚至不住舔他的鞋裤,无论打骂都无法赶走,姿态卑微至极。”
“遂起名舔狗。”
君韶拍了拍她肩膀,把头扭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