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开口将人叫住:“兵姐,这岗哨上怎的无人执勤呢?”

那兵微微转了下眼珠看了她一眼,懒洋洋回她:“我这不是来了嘛!”

君韶耐着性子又问:“那你上一班怎么不在?”

“据本……据我所知,岗哨位置上一日十二个时辰都该有人执勤。”

那兵不耐烦地啐了一声:“你这人一大早跑这里来找什么晦气?当兵的晚上便不睡觉了?”

君韶听她如此惫懒,态度又极其恶劣,顿时气上心头。

可她直觉自己现在不该生气,需再问点东西来,便强压怒火:“你们如此懈怠,若有贼人混入营地又该如何?”

“这里可是京郊大营!每月都要轮换去京城中执勤的!”

那兵士也不知听没听君韶的话,搭理都不搭理,慢吞吞爬上岗哨,也不说站好留意四周情况,反倒是舒舒服服坐下了,靠着墙,似乎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见君韶一直牵着马站在那里,她又拖着调子道:“你这人也是奇怪,大清早跑这里来胡闹。这太平盛世,能出什么事,有什么贼人?你快走,堵在军营门口,我看你才像个贼人!”

君韶实在是听不下去。

这些话,就该叫皇姐自己来听听!重文抑武,真便是治国之道吗!

她懒得再与这兵士废话,自腰间解下块黑铁腰牌,往那兵士方向一晃。

“本王是来上任的校尉,烦请进去通报一声。”

那兵士似乎已睡着了,君韶提高嗓音又喊了她一遍,这才迷迷糊糊自岗哨上三步一跌五步一滚地下来,看清了君韶手里的令牌,随后瞬间清醒,小跑着便往营中而去。

君韶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