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顿时如同打翻了调料瓶,各种滋味混在一起,倒是有甜有酸。
可最多的还是后悔,自己独身惯了,没想过府里还有人在等,也不知道提前递个信回来,倒叫十五等了这么久。
她心疼得不得了,一把握住兰十五手腕:“这么大人了,不知道身体重要?走,回去用膳。”
兰十五跟个玩偶般任她摆布,乖乖巧巧被牵了回去。
冬平招呼着下人来收拾摊子,看看王君脸上的薄红,再想想他这几日毫不留情将那些犯了事的掌柜关押起来,不由咂舌。
男人,真是善变啊!
兰十五跟着君韶进了院子,一路往后院而去,路过前厅时,那日刘三的话便不受控制又挤入耳朵之中。
“我可是兰渠公子推荐来的,王君贸然处置,也不怕安王殿下怪罪!”
他脚步不由慢下来。
现在殿下回来了,自己这几日做的事总该与她商量一声。
那日没控制住,一听刘三是兰渠介绍来的,心中妒火中烧,连殿下可能会怪罪都顾不上,就将他押入了比普通牢房更折磨人的水牢。
这事他也不知该如何与殿下说……做的时候倒是大胆,真要清算了,他又后悔当时没能再忍一忍。
君韶似是发现他在走神,本抓在腕子上的手慢慢下滑,突然便填满了他的掌心,几根手指如同游鱼一般滑溜溜挤入指缝,两人便十指相扣。
兰十五一惊,回过神来,看向两人相牵的手,又好像被烫到一般收回视线。
他磕磕绊绊开口:“殿下,我、我有事与你说。”
那边君韶头一次这样紧密地牵到夫郎的手,只觉这手又修长又光洁,却还带着几分清秀的骨感,其上又覆着一层薄薄的皮肉,捏在手里,清爽又舒适,实实在在合她心意。
嘿嘿,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