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心中记挂着受伤的妻主,哪等得这许多天, 每一日都恨不得长着翅膀飞到她身边去。

虽说离京不过两日, 君宴便派人给他递了消息, 说君韶无碍, 可他不见到人,就无法安下心来。

方才刚刚下车, 心情还没反应过来,仍有精力同周围的人微笑打过招呼。

可此时, 陷入妻主的怀抱中,他终于获得一种真实感, 仿佛从云端终于踩到了地面, 脚下实实在在, 心里的恐慌与担忧便一股脑地喷涌出来。

兰栖瞬间便红了眼眶。

“妻主……还好, 你没事。”

传闻中重伤昏迷的妻主,如今活蹦乱跳,而不是面如金纸一般躺在那里, 他的心顿时便放了下来, 憋了一路的疲惫与不知从何而来的委屈瞬间便涌上来。

君韶忙侧身去轻轻按住他的眼角,声音放得极低极柔。

“好阿栖, 都是我的错。”

“为了揪军中的探子, 为能及时向京中递信……”

兰栖摇头:“离京后皇姐向我告知过。我能理解妻主, 只是……只是心中实在难受……”

他曾距她那么远,好不容易离得近了,却又要失去她。哪怕这并不会发生,只是个可能,他也经受不住。

君韶心疼地将人抱住,“舟车劳顿你定是累了,我们先去帐中,你且躺一会儿。”

兰栖自然全听她的,有些羞赧于自己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失态哭泣,拿帕子按了按眼角,忙不迭点头。

“好。”

君韶朝他一笑,突然便弯腰将一手搭在他腿弯。

兰栖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忙要推拒,却是动作不及,被君韶没怎么花力气便打横抱起。

“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