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如同水如油锅,四下乱了起来。
广宁的父亲正坐在门槛上抽着水烟,听了这话,一把将烟枪磕在地上,恨恨道,“我要去找那群人赔我儿子!若不是跟着他们学什么术法,我苦命的儿子又怎么会这么早死!我得去讨个说法。”
“是啊,广宁爹说得没错,得去讨个说法。”
“可广宁小子不是在隆麓学的吗?隆麓可远呢,千里外呢。”
……
“怎么没瞧见广安那丫头?”
妇人的哭声停了停,她有些茫然地回身看向院内,片刻后,哭喊道,“孩儿他爹,小宁也不见了呀。我命苦啊……”
村人七嘴八舌地安慰着,只见那妇人突然起了身,从院里拖出个板车来。
“我要去隆麓讨个说法!害死我儿,还拐走了我女儿!”
说着,妇人便要将广宁放上木板子。“孩儿他爹,你快起来,咱们现在就启程去隆麓!”
……
远春镇里的事儿,被黄路一五一十地讲给了林涂听。
“姑娘,我避着人给了那婶子一锭金子,劝她将那孩子早日埋了,也算入土为安。可他们依旧要带着那孩子的尸体去隆麓讨个说法,这可……”
林涂坐在枯萎的槐树前,正操纵着灵气一点一点在土里翻找着,听到黄路的话,停了手上的动作,微微挑眉,“远春镇离隆麓几千里,他们……”她额角沁出了细细的汗珠,林涂叹了一口气,“阿黄,你跟着他们吧,一路上护着些他们。骤然失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难免悲痛。只是这山长路远,难免路有坎坷,事情终究是我们导致的,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