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贩说话间就捞出一碗白花花的豆腐脑,浇上调味汁,端到她的桌子上。安如兰随意拿勺子喝了两口,注意力就彻底移到谈笑的其他人身上。
“说来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只是儿子和父亲养的外室勾搭在了一起。父亲倒算是带了绿帽子!”
“大的那个其实还好,就是孙家,平时还有些怕老婆的名声呢。儿子才是乖张的。供出了几十个相好的!据说和他同行的一些公子哥也有些!”
“据说小的那个因此败了身子,裤——”
“噫!”
说话的人被语气词吓了一跳,这才察觉到安如兰在,于是语气一僵,秉着不带坏小孩子的念头转了话头:“——裤、哭着说自己那方面不行了!”
安如兰眨了眨眼,没有深究,转而问道:“那这和孙父又有什么关系呢?看样子他似乎没必要被流放啊。”
聊天的人就哈哈大笑:“我倒是知道点内情,之前孙家不是和西南的苏家有联姻吗?结果孙家这个小的被抓的时候,苏郎中大人就在场!这才遮掩不住的!”
“好家伙,岳父逮住了女婿?”
“女婿原先不知道岳父在,还当着他的面说什么侯府姑娘不解风情,容貌气质寻常,又傲气把不上手什么的,把岳父的爱女贬的是一无是处!”
“不仅如此,之前孙家已经被苏家逮过一回,孙家还招摇地送了两车礼物,结果回头就派人传流言贬低苏家!”
“这样子搞,你说苏家恼不恼?再看这,一个区区十五岁的瓜娃子哪里能搞出这么大阵仗?还不是这个老的带头,所以皇上圣明啊,子不教父之过,老的不也丢去流放,还等着他去把儿子捞出来?”
安如兰听着下豆腐脑,与此同时,一种奇异的直觉让她三两下喝完豆腐脑,站起身——
一老一少两个人垂头丧气地站在城门口,脖子和手上都有镣铐,监行的差役抱着刀在旁边不耐烦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