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来看我了对吗?”孙彬成的眼泪开始哗啦啦地掉,“我们自小的情谊,虽然你总是因为我不会下棋嫌弃我,但我们从前两小无猜的日子,你还记得吗?就因为我犯了这些许小错,就要如此对我吗?”
孙彬成对着苏小姐的方向扑过去,被侍从冷漠地持棍挡住。但他还是不由分说地嚎着:“哪个男人不去北里,哪个男人没有小妾?宝珠,我敢保证,你只要这次救我,说你不妒忌,说都没关系,去求圣上放我一马,我就和其他男人不一样,我会守着你过日子!”
安如兰听着摇头,如果是她,她才不会听信这鬼话呢!她爹就从来不去,只一家人安生过活!
但是,苏小姐是来听他说这些话的吗?
她就见着一个侍卫扶一个男子从马上下来,那个男子一下马就在旁边干呕,苏小姐凉凉开口:“所以我没让你用早膳。”
男子:“小姐……”
苏小姐:“吐完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侍卫拨两个陪你,够用了。”
“好,好的。”男子忙不怠点头,咬咬牙,越过孙彬成,朝孙父的方向去。
孙彬成意识到苏宝珠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渐渐小了声息,只趴在侍从的长棍上,侍从用力一抽,孙彬成就啪叽摔在地上,趴着再不起来。
苏宝珠的目光只在那个男子上。孙彬成便也看过去,却见那男子布冠皂袍,气质也寻常,是芸芸百姓的模样。那男子走向孙父的脚步甚至有些瑟缩,但站定后,渐渐也还是让自己站得稳。
男子咬牙开口:“你还记得你纵马掀翻过一家面摊吗?”
孙父一愣:“什么?”
男子:“面摊被掀翻,热水直接烫伤了我父亲,还烫伤了一些顾客,顾客尤其严重。因为钱都给顾客看病了,现下父亲的腿被烫出问题,以后都是坡脚了……幸好苏家仁慈,救了我父亲,不然父亲怕连命都没了。”
孙父看着还有些懵,磕磕绊绊地说:“我的侍卫没给钱吗?”
大家见到孙父的样子就知道他不记得,纷纷斥责。
“我就说那个面摊店为什么走了,原来是这样!”
“很可惜的,原先都想过是谁家公子哥恶劣,没想到是他!”
“掀人摊子丢块玉佩都够人去看病了,还要侍卫给?这人就纯坏,亏我刚才还为他说话!”
“他刚刚还在哭自己忠君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