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闭了闭眼。
很好。
会跟她玩儿声东击西了。
姜寒幼时身子便不大好,平素里众人皆是小心照料,何时在冰天雪地里挨过冻。
这厢姜姒还头疼着,那头便有人通报太后驾到。
姜姒不禁冷哂。
周氏这么快就坐不住了。
周太后年仅三十,保养得宜,着一身绛红色金丝鸾鸟朝凤宫装,头戴凤冠,气度雍容。
见着姜姒,她也只淡声道:“温宪来了。”
姜姒行礼:“参见母后。”
周太后是继后,并非姜姒姐弟生母,他们姐弟乃先皇后所出。先皇后早逝后,先帝又立了云阳侯府幼女周氏为后。
这隔着肚皮的母子,面子上过得去已是体面,平日里碰着也算尊重且疏离。
“陛下如何了?”周太后问,脸上却无半点急色。
“陛下高烧不止。”
姜姒说完,抬眸对上周太后那张仍极为年轻的脸:“只是不知太医院值守的御医都去哪儿了,唤了一个时辰竟还没来,母后可有听说?”
周太后同姜姒对视半晌后,柔声一笑。
“昨儿夜里,云阳侯夫人突感头风,疼痛难忍,来哀家这请旨,差御医去府中瞧瞧,哀家不曾细想,着急忙慌便递了牌子。”
“谁成想……”周太后顿了顿,朝身后的掌事姑姑问道:“人还未回来?”
“奴婢已经差人去请,想必已经在路上了。”
周太后闻言,加深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