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了谢凛这么多天,可有发现?”她手捧暖炉,轻声问道。
许谦相貌堂堂,生得便是文臣模样,恭敬地跟在姜姒身后。
“属下正要禀告公主。”
姜姒瞥他。
“澄心堂昨儿夜里起了大火。”
姜姒脚下一顿,蹙眉反问:“都烧光了?”
“是,火势旺,澄心堂本就是做笔墨营生的,遭不住火,里外全都烧了个精光。”
姜姒迎着日光眯了眯眼,“大理寺可有动作?”
“大理寺司务前去清查了一番,但依属下之见,恐怕也是多此一举。”
瞧过那张突厥信件的人并不多,知晓那是出自澄心堂纸的人更是不多,唯有大理寺的人经手。
姜姒冷嘁,看来谢凛的大理寺才真应该好好清肃一番。
若能取了澄心堂的购买凭录作为物证,便有机会帮孙太傅脱罪,眼下看怕是更难了。
气氛凝滞下,二人不觉行至箭场,岂料姜姒稍不留神脚下一滑差点儿栽倒。
好在许谦眼疾手快将她搀住。
“属下斗胆。”许谦垂眸,望着姜姒姣好的侧颜,手指轻轻用力抓住她的小臂。
姜姒抽出手臂避了避,轻声道了句:“无妨。”
只这厢眼梢轻抬,倒是瞧见不远处的箭场站着三个熟悉的身影。
中间一道明黄色身型,比旁侧二人都要矮上许多。
姜姒眉心轻跳,再抬眸,竟是意外地同姜寒身后的谢凛对视。
男人提着弓,单手背于身后,身躯凛凛,目光灼然,他的目光先是从姜姒身上飘过,而后缓缓地落在许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