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等,姜姒也没再靠过来。
许谦心头说不上来的滋味,自知高攀不起,却仍是忍不住动了心思。哪怕是他最瞧不上的面首,竟也想奢求一回。
而那头,周雪莹应着笛声悠扬,时而缓慢时而快速,摇曳生姿、柔情自怜。
起先谢凛还瞧她两眼,谁知跳着跳着,就见男人兀自吃起了酒,眼神亦是落在了别处。
谢凛原就喜静,对歌舞无甚兴致。只见姜姒今夜已是喝了不少,坐着更是没个正形,颤颤悠悠的朝着身后的男人倒了好几次。
谢凛冷嗤。
同为男人,许谦眼神里透着的那点心思,他清楚得很。好在姜姒还未醉糊涂,更非好养面首之人。
周雪莹舞毕,姜姒只觉身下一股热流涌出。
方才还吃着酒,没成想癸水提前而至,姜姒悄然离席,带着丹青朝清漪殿去。
因吃了冷酒,她的肚子有些痛,可她今日喝了不少,头也是昏昏沉沉,故而走得慢了些。
刚绕过殿前,正要往寝苑拐,却见谢凛也提前离席,孤身站在游廊边。
晚风吹过,姜姒免不了酒意上头,路过游廊时更是忍不住道:
“谢大人不在殿前赏舞,却在这儿独自赏月,岂不是在打周家的脸?”
周家今儿这一出,就等着谢凛呢,他倒好,自个儿出来躲清闲。
谢凛趁着夜色看她,见她面色坨红眼神迷离,沉声道:“公主醉了。”
姜姒确实已有些混沌,可不知为何每逢遇上谢凛,她都如同一只好斗的鸡,不啄上两口都难受。
“本宫没醉。”
醉酒的人往往都说自己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