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身后的掌事姑姑就将碟里的枣泥酥递到桌案上。
姜姒不动声色地瞥了眼,笑道,“母后有心了,天儿凉,怎好劳烦母后亲自跑一趟,儿臣命人去取就是了。”
“哀家在长春宫左右无事,倒不如上你这儿来讨口茶喝。怎么,不欢迎母后?”
“怎么会。”姜姒唤来丹青,“去将我屋里的大红袍取来,让母后尝一尝。”
丹青手脚快,没半晌便上了茶,退到一旁。
姜姒掀起茶盖,垂眸撇了撇浮在面上的茶叶,静待周太后的下文。
果不其然,周太后呷了口茶,便放到一旁开了腔。
“哀家听说陛下病了,昨儿个差人去瞧了,谁知这帮奴才无用,竟也没仔细出个所以然来。”
姜姒不慌不忙地同她对视,正色道:
“陛下体弱,前儿个那场风寒没好透,谁知又病倒了。”
周太后顺势接话,“哀家听说差了李太医去瞧,这李太医的医术怎比得上张太医,不若差张太医再去瞧瞧罢。”
张太医是周家的人,姜姒岂会不知。
这厢姜姒可以确定,周太后定是收到了风声,又在朝阳宫碰了壁,这才来她这儿试探。
姜姒面做愁苦,“不过是寻常的风寒,李太医自陛下年幼起便一直照料着,想来也不成问题。”
“就不劳母后费心了。”
周太后扬了扬眉稍,也没再强求。“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