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个她又约了几位夫人来府上打牌,眼瞧着时辰到了,几位夫人都到了,就定远侯夫人没来。
裴氏给定远侯夫人下帖子时,对方分明是应了的。裴氏怕别是来时出了事,正打算遣小厮去瞧,没成想就被其他几位夫人拦下了。
她们明里暗里都在说,既然谢凛并不想娶梁家姑娘,明说就是了,何必在这个节骨眼上,非要给梁家难堪。
裴氏这才知道谢凛干的好事,当真要撅过去,这场牌终是没打成。
裴氏出身高门望族,并非市井泼妇,自然做不出上门去赶人的事。何况澜苑是谢凛私宅,真要论起来她也讨不着好。
这厢思虑,就晕了过去。
就连谢凛回府,也是吃了个闭门羹。
裴氏摔了碗盆,直让谢凛滚出去,别再回来碍眼,去瞧他那狐媚子去。
谢凛捏了捏眉心,没说话,只吩咐人将裴氏伺候好,径直出了镇国公府。
落日余晖,洒在城墙。长街仍有大量禁卫军络绎穿梭,斜阳落在暗色盔甲上,莫名昏黄璀璨。
谢凛回了净思园,沐浴更衣后,直等着暮色沉沉,这才走了出去。
谭礼见他动身,上前道:“世子爷,澜苑那位吵着要见您,说是有话要同您说。”
谢凛睨他,“我很闲?”
谭礼闻言自觉退下。
从重华门入到清漪殿,这条路谢凛走的格外熟稔。避过一众护卫和宫人,进入清漪殿时已是亥时一刻。
然而平日里寂静的宫殿,此时竟传来靡靡之音。鼓声琴声相鸣,俨然一幅纸醉金迷的做派。
谢凛来到正殿外,只见丹青守在门口,见着他的丹青脸色倏变,朝他福了福身。
可当谢凛要进殿时,却是被丹青挡在了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