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到了净思园,不仅姜寒的面没见着,连个人影都没有。姜姒心底有些发慌,又命人将车赶到了澜苑。
澜苑与净思园离得远,比起净思园,这儿倒是热络得很。
门房见是公主尊驾,自不敢拦着。姜姒很快入了正院,果然见到谢凛正独自饮茶。
姜姒偏头对丹青道,“你们在外头守着。”
话音落下,门应声阖上,屋子里陡然只剩下姜姒和谢凛两人,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姜姒冷着脸,见他一副淡然模样,心头怒火不禁冉起,沉声问:
“谢凛,陛下呢?”
谢凛抬眸道,“这里是澜苑,公主怕是走错地儿了。”
姜姒上前,美目怒睁。“谢凛,本宫没在同你说笑。”
这会儿是真急了。
“陛下没在净思园,究竟去哪儿了?”
谢凛放下杯盏,身子向后靠去,摊了摊手,冷声道:
“陛下说成日呆在臣的后宅,实在索然无味,他想去外面瞧瞧,臣不敢抗旨,只得将陛下送走。”
姜姒冷着的脸色比刚才更要白上许多,她指尖微抖,语气有些发颤。
“你说什么?”
她不信。可谢凛从来不是会说笑的人。
男人盯着她,见她眼眶泛红,捏着杯盏的手莫名紧了两分。
“公主知道的,臣不能抗旨。”
好一句不能抗旨。他数日前忽悠她的时候,也是这般说的。
姜姒咬牙,低吼道:“谢凛!”
“你明知道陛下离了你的庇佑,恐怕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你竟敢,你竟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