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想让宸儿当这个傀儡皇帝,好控制我们孤儿寡母。”
“寒儿,你相信哀家。”
杨翼不可思议地望着周太后。
他没想到,他们这么多年感情,竟也会到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境地。
杨翼同周太后本就是表兄妹,两人从小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直到周太后及笄,原本两家已经谈好了亲事,就等着下聘行嫁娶之礼,谁知先帝一道圣旨,立了周氏为继后,这场婚事才没办成。
周太后忍痛,他望着眼底同样失色的杨翼,咬牙道:
“难道不是你挟持我们母子,否则哀家怎可能受你指使。”
“就是可怜了宸儿,要被皇兄如此猜忌,他才五岁呀……”
云阳侯见势不妙,连忙站出来替周家洗脱。
“陛下,此事同太后绝无干系。”
杨翼听完周太后的话,眼底的光瞬时熄灭。他倏然抬头,愤愤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皆乃我一人所为,不关旁人的事。”
谢凛闻言脸色倏地沉了几分,他同容瑾互换了个眼色,而后朝他摇了摇头。
一切真相揭开,众人都已疲惫不堪。
杨翼拥兵自重,意图谋反,由大理寺收押待审,并收回手上的所有兵权。
周太后受人挟持,耳根不净,自请在长春宫抄写佛经,三个月不得踏出宫门。云阳侯参与党羽之争,也需交出半成兵权,以儆效尤。
就在众人以为到此为止时,谢凛又适时取出了一项物证,便是孙太傅一案的关键——澄心堂的采买凭证。
那张通敌叛国的突厥书信,用的竟是盛京赫赫有名的澄心堂纸,后因澄心堂失火,周家都以为物证已销。
谁知还是被谢凛捷足先登了。
好在负责采买的又是杨府的人,云阳侯府再次免遭责难。而一并供述的,还有杨府的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