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云阳侯向来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
周慎眼底一亮,兴致被挑起,又看了眼上首明艳高贵的姜姒,一时心里发起了痒。
“阿爹的意思是?”
云阳侯冷哼,“你也瞧见了,这次的事情对咱们周家影响有多大,阿爹怀疑,就连你的婚事可能也要废了。”
姜姒上回就提了要解除婚约的事,当时因周太后在上头压着,姜寒便也没允。
可如今形势不同了,周太后潜心蛰伏,云阳侯府一下被架在了刀尖上。姜姒同姜寒又是亲兄弟,可谓是有求必应。
可周家同姜家的婚事绝不能废,否则要摆脱眼下的困境就会难上许多。
他在内务府的亲信悄悄同他吱了声,操办温宪公主和世子婚事的人已减了半数,美其名曰为了除夕宫宴忙活,实则亦是在等风向标。
说不准哪日这婚事就没了,岂不是白忙一场。
云阳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这名份坐实了,以免夜长梦多。
周慎挑眉,“我与公主婚事乃御赐,怎可说废就废。”
云阳侯浑浊的眸子紧盯着他,“眼下还有什么不可能?为父也没想到你会在平康坊整那一出。”
说起平康坊,周慎脸色微沉。
平康坊这事儿,不止云阳侯嗅到了一丝不寻常,周慎也不是傻的,他虽重色,可到底是在云阳侯身边养大的孩子,心思缜密,稍一盘算就有所察觉。
云阳侯更是派人查了,果真是被人设了套。
可再纠此事也无济于事,还得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