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慎也不恼,他这些日子已然是快被逼疯了。
倘若没有姜姒,他就不会受众人嘲讽,丢了面子不说,眼下连身子都落下了隐疾。
这口气实在咽不下,今日非得来寻姜姒的不痛快。
他笑道:“不靠咱们云阳侯府,总也不可能靠着瘸了腿的定远侯。”
“你……!”
梁晗气急,这些年来她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拿她父亲的腿做文章。
定远侯也是武将,前些年在边疆战场上不慎从马背上跌落,摔残了一条腿,至今还需靠着拐杖行走。
也正因如此,定远侯再也无法上战场,现下已是半隐退状态,除了世袭的爵位,权势已然大不如前。
姜姒拦下梁晗,上前一步,来到周慎身边。姜姒瞥他,旋即转头在他耳边轻声道:
“世子爷信不信,你若再来触本宫心情,本宫还能再赏你八十板子。”
“别以为你父亲去了前线,本宫就会卖你几分面子,在本宫面前猖狂,世子爷最好钿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周慎脸上的笑沉了下来,他双手握拳紧紧攥住,半晌又缓慢松开。
他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公主也莫要得意,公主那日中的药,若没有男人替你解,我不信你真能全身而退。”
姜姒不怒反笑,“那又如何?你可别忘了,本宫就是给你戴帽子,你也只有受着的份儿。不过如今你想戴,本宫也不会给你机会了。”
姜姒抬手,懒得再同他纠缠,示意梁晗跟上,快步出了红妆阁。
周慎心里的火被姜姒点燃,男人最忌讳的便是女人给自己戴帽子,哪知姜姒非要拱火,竟是一脸脸面也不给他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