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括的眸子转开,肆意懒散地轻呵声,回了句:“知道了,让他等着。”
他生得风流潇洒,一双桃花眼笑起来格外漂亮,白皙的肤色浑然不像是个土匪头子,肆意懒散的性子,瞧着对任何事都不上心。
但也只有亲近的人才知,这位主的性子实则残忍无情,并非表面上看到的这般混不吝。
沈括直起身,双眸轻轻眯起。
是该好好想想,怎么同这位小公主见面了。
姜姒这厢入了玄龙寨,那头的首辅府内已是冷如寒霜。
谭礼身有几处刀伤,好在皆不致命。
他跪在堂下,低着头,沉声道:“是属下轻敌,甘愿受罚。”
谢凛的脸色铁青,他的手不停转着扳指,眼瞧着就要将玉指捏碎。
说不自责是假,若他不起那点赌气的心思,放任姜姒半夜回宫,也不会横生枝节。
那伙人虽谈不上训练有素,可竟能轻易伤了谭礼掳走姜姒,已是不容小觑。
谢凛眸光阴冷,他瞥过下头的谭礼,冷声道:“所以,对方是何人,你可知?”
谭礼眼下哪里敢说不知。
“属下瞧对方身手敏捷,模样粗旷,还有股江湖风气,若没估错,应当是伙山贼。”
谢凛没应,持起一旁的剑,心里大抵也有了计较。
他取过令牌,踱步就往外走。
“我进宫面圣,你自去领罚。”
谭礼垂首应是。
……
江蓉等人将姜姒带进一间厢房,便转身离去,旋即就听到房门落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