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若真要尚公主,还得请你父亲出面斡旋才是。”
说罢,裴氏想了想又道:“眼下朝堂局势你定然比我清楚,温宪公主刚和云阳侯府解了婚约,你这会儿去接手,云阳侯免不得要记你一笔。”
谢凛闻言却是挑眉,不可一世轻嘁声。“我怕他?”
裴氏没好气地将茶杯置于桌面,沉声道:“你知道你父亲最恨结党营私,镇国公府向来清廉,为的就是保护你们这些子子孙孙,你非要淌这个浑水不成?”
谢凛脸色比方才更难看些。
“明哲保身在外人看来不过是胆小如鼠,阿娘希望我也这样?”
裴氏愣了愣。
转念一想,谢凛已然被架到了首辅的位置上,其实早就站了队了。谢琛对此事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大抵也是有了态度的。
思及此,裴氏不再多言,只斜眼睨他。
“你心里有主意,阿娘是管不了你了。可你早过弱冠之年,婚事怎么也该提一提了,若你属意公主,阿娘去同你父亲说。”
“不必了。”谢凛甚至都没思索就道。
裴氏狐疑,她是真搞不懂了。
“难不成你同公主只是露水……阿凛,为娘是这样教你的吗?”
这个混不吝的臭小子!
他敢说一个“是”出来看看。
谢凛无奈地按了按眉心,只能直言道:
“眼下不合适,公主不会应。”
“?”
裴氏是真惊了。
且不说谢凛这些年来不近女色,就是他这副相貌,摆出去盛京能有几个男子及得上?公主纵是娇贵,也免不得要从盛京的公子哥里挑驸马的,就说那云阳侯世子周慎,生得也远不及谢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