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慎仍抵死不从,“我从未见过,李梦云只不过是我买来的一个妾室而已,她买的东西与我又有何干?”
谢凛也不恼,只将钳子深入炭盆,问谭礼:“你可记得若是在大理寺狱,嫌犯不肯招认,应当用什么法子?”
谭礼瞥了周慎一眼,直接道:“无需世子爷亲自动手,交给属下便是。”
谭礼接过谢凛手中的火钳,又伸手探了探。
周慎咽了咽口水,“你们想做什么?屈打成招吗?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岂容你们随意动刑的?”
谢凛按了按谭礼的手,示意他不要动,而后走到周慎跟前站定,同他四目相视。
周慎微微偏头,却是被谢凛一把擒住下颌。
谢凛的身量要比周慎高一些,男人此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藏不住的讽刺。
“朝廷命官,你也配?”
“你可以不承认这枚玉佩是你的,可它怎会平白无故落在了安太嫔的床榻底下,也只需将李梦云带来一问便知。届时人证物证俱全,你想抵赖也无用。”
周慎慌了神。
岂料谢凛继而道:“不仅如此,你怕是忘了,就在刚才,你私自潜入太后寝宫,意欲玷污太后,已被刑部和禁卫军当场擒获。”
“就是这一遭,就够要你的命了。”
周慎是个极为狡猾的人,他并非是个单纯的草包,相反,他做事极其有章法。
刑部在前几个死去的宫女身上都没有找到蛛丝马迹,若不是这枚不慎被他遗忘的玉佩,此案恐怕还没那么快定性。
但也无妨,自是有今日的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