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追出来,人早都上了马车了。
昭昭只觉得袖中沉甸甸的,仿若有千斤重。这东西放哪里都不行,她只好藏去了枕头里,想着等下回有机会,再还给仁慧。
原本冒出个念头,想把东西烧了,转念一想,这到底是仁慧的东西。她不好随意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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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吵架了?为何?”贺容予听闻消息,有些好笑。到底是姑娘家长大了,到了敏感爱使小性子的时候。
云芽摇头:“奴婢也不清楚,兴许是有些小矛盾吧,不过王爷可以放心,过不了几日,二人定会和好的。”
贺容予嗯了声,挥手让云芽下去。
他揉捏着眉心,眼底可见疲惫。前些日子刘原病倒,一病便是十几日,他年纪还小,病起来昏昏沉沉,无知无觉。可那些待处理的政务不能等人,多一日便多一日的疾苦。
贺容予做主自己全处理了,待刘原好全,再一并告知。这行为当然被那些臣子们抨击,尤其是镇南侯的人,抓着这个机会,少不得要大做文章。这些日子,一直有关于此事的谣言传闻被大肆宣扬。
他派人查了,抓了些人,才渐渐平息。
贺容予闭目养神,朝北进来,是常叔让他来问一问,第二位姑娘他什么时候抽空能见一见。朝北自幼跟着贺容予,出生入死,他这条命都是贺容予救的。朝北知道贺容予对这些事并无甚大兴趣,如今政务繁忙,他定然更厌烦这些。
朝北小声劝道:“王爷事务繁忙,哪里顾得上这些。何况成家有什么好?”
贺容予睁开眼,缓缓上移,看向朝北。原本答应,是因为母亲的话。可经过那日之事,他越发觉得没意思。
他手指搭在桌沿,轻敲了敲,还是道:“近些日子都没空,再等等吧。”
朝北应了声,退出去,回复常叔。
朝北走后,贺容予有一瞬出神。
方才,他脑中冒出个念头,想说,他的妻子,倘若不考虑她的人身安全,将她完全独立地划分出去,那么这个人,是谁都一样。看得顺眼与否,也没差,又何必相看,不如随意挑一个,唯一一个要求,大抵是只需要听话的。
毕竟不听话的,或许会徒增很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