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芽,快沏茶。”昭昭拉着仁慧在榻上坐下,问起她这些日子的境况,得知她是与卫郢一起来时,昭昭心里沉稳了一分。
看来二哥找卫郢来,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她总是相信二哥的,昭昭低头浅笑。
另一边,卫郢与贺容予会面。
“又许久没见了,涵之。”卫郢颀长身影站在院子里,如松如柏。贺容予笑了声,走到他身侧,拍了拍他的肩。
赵承泽自负,他如今以为胜券在握,拿定贺容予,殊不知他笃守上京,更适合瓮中捉鳖。赵承泽以为贺容予的势力多在上京,如今被他切断,在外孤立无援。他事先给那些手上有兵的官员权贵们去过信,不许他们给贺容予支援。
那些人与贺容予之间毫无信任,即便有中州王的名号来,如今这局势,也不可能如此爽快答应。
可他偏偏忘了,这世上其实有一个人,与贺容予联系并不密切,交情看起来或许没那么深,可他们之间,确实真真切切的信任与友情。
有卫郢带来的人,贺容予的反击便可以开始。
贺容予冷笑一声,给赵承泽回信,信中直骂他是腌臜小人,异想天开。又道出昭昭早在他身边的事实,让赵承泽失去筹码。
待信送出后,贺容予便去见了几位离得近的手中有兵的官员权贵,软硬皆施,又从他们手中获得了不少兵力。
而赵承泽虽身为镇南侯,手上兵力其实也不多。那些摇摆的墙头草可不会无条件地跟随赵承泽。
贺容予当即带兵围住了上京城,刘原亦在他手上,不论是民心、局势,都对贺容予更有力。
天子骑着马,立在贺容予身侧,眼神坚定,看向城墙之上的赵承泽,更是道:“镇南侯意图谋害孤,嫁祸于中州王,夺取大昭天下,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少年的一番话掷地有声,将镇南侯彻底推上反贼的位置。
赵承泽冷笑一声,事已至此,他再没有回头路,只有一条路,不断往前,剑指皇位,殊死一搏。
赵承泽仰天大笑,看向风轻云淡的贺容予,他最讨厌贺容予这副模样:“如今朝廷大臣都在我手,中州王要置他们的性命于不顾么?”
贺容予淡淡抬眼,只道:“镇南侯大可以将他们都杀了,大昭的天下之广,没了这一朝臣,还会有下一朝臣。到那时,你才是天下的罪人。而我,是重振朝纲的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