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这个话,周敛似乎有些难为情,“母亲……”
“得得得,我不说了。”
周敛只叹气,“只是因为官家身体抱恙,大皇子蠢蠢欲动,林家老爷,只想置身事外,明哲保身啊!”
周夫人担心道:“我让你父亲试探了几回,他是不肯将女儿早送过来,想必怕大皇子说他与我们结了亲家提早站了队,老东西年轻的时候也是有骨气的好男子,这把年纪了,贪生怕死,蠢得没边!可怜我襄姐姐将女儿托付给了他!”
周敛安抚道:“襄姨娘能有母亲这样的挚友,即便是在地下,也安心了。”
周夫人道:“莞莞自幼在庵堂里,苦多少受了点,但庵堂里的姑子纵不是大慈大悲,也不是大恶之人,莞莞跟着读了些佛书,本性不坏,是个好丫头,你父亲对你严厉了些,心里也是在意你的,是个面冷心热的主,我自不必说,我们将来都不会亏待林家的丫头,只能委屈了你,希望你莫气这件事,也好好待她。”
她知道儿子这些年来对这门婚事的抗拒,背负着母亲的金兰情谊,要他娶一个不属意的人,也当真是为难他了。
周敛握住她的手,迟疑了一会,“母亲,若是我不委屈……呢?”
“什么?”
周敛静静看着窗外不再言语,周夫人近近靠着他,揶揄道:“快,为何突然又不委屈了?同母亲说说!”
周敛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将军夫人!”
“怎么,你现在连母亲也不喊了是吗?”
“母亲,你饶了我吧!”
“你说了我就饶了你!”
周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