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敛每每想起,她独自在山里活了几十年,连肉都没吃过,刚下山就被人追杀,就心疼的紧。
小公爷听了林柔的挑拨,说林莞莞蛮横骄纵,他一向不对身边人发脾气,他心里是多么在意旁人诋毁了她!
他去酒楼饮酒,看到点心就想起她歪着头说“好吃,太好吃了”,每次他吃完酒,他都让人带上一份,打发阿九想法子送去给林家。小孩命似杂草心如磐石,咬牙在庵堂里度日,在林府里勉强活着,从不怨旁人,偶尔也会觉得自己耽误了他,说他其实不想娶她的。
他想,他非常想。
不知什么时候,她便在他心里扎了根,成了他的血肉。
就是因为如此,听闻了她被罚跪祠堂昏倒了,他才又气又急的。
她是母亲心尖上人,是他在意的人,在林府,在那自己的家,却没畅快过一天。
想必,她现在很怕吧,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也快没了……,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对着自己母亲委屈道:“我不甘心。”
周夫人叹了一口气,“天要戏吾,又能奈天如何?敛儿,你也莫太伤心,倘若这次风波能过去……母亲一定将她从林府接过来,才不管什么年纪小不小的!”周敛只是闷闷应了一声。
盛柏昭听吴明珏说起了这事,道:“这林大人不厚道!”
吴明珏笑,“识时务者为俊杰,周家没了,你们家可就好了。”
“什么意思?”
“我说小公子,你家长姐可是大皇子的正妃娘娘,现在谁不知道,临安是大皇子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