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敛冷哼,“秘密只有在死人嘴里才永远是秘密,在那种人眼里,一旦失去利用价值,便成了随手可弃的玩物。”
“公子,那如何办?”
周敛问,“大皇子那边的人呢?”
“红楼的春秀是余家长子的相好,我已仔细盘问过,说也只是听说成毅回老家了。”
周敛断定,像成毅知道这种唯利是图的人,跟了李谦多年,深谙李谦的性子,周屹一死,最先要除掉的人便是他成毅,看来这混账东西还算聪明,知道李谦不会放过自己早早跑路了。
“不用费工夫,跟着李谦的人,就能找到成毅,找到人之后,抢过来一定要给我死死的看住。”
“还有,公子,断城来信,说漠城和岩石城的船商出了问题,船被官家扣了,似是不满我们走礼走的少,胡人的毛皮货要在涨一成,原定初一交货,现在还没给,还有,与我们做粮米来往的扎哈,说我们送去的粮食是掺和空壳的次品,老爷说请少爷处理完临安的事尽快回去商议。”
“这种事老爷做主就行了,走礼少的便多送些银子过去,咱们家不差那么点钱,皮毛涨一成那就换一家,现在又不是冬日,我们是做囤货用,不是急需,该着急的是他们!”
“您还是看了信再说吧!”
周敛皱眉,“给我。”
看了信后,他骂道,“与胡人交涉的一向是大哥,姑爷一阶文弱书生,向来只看账对账,谁让姑爷去的?”
“老爷受了风寒,大少爷去要船,胡人那边姑爷就去了,谁知他们把人扣了,说姑爷给了次货,要我们赔他们两倍货物的钱才肯放人,姑娘差人送了钱去,他们拿了钱却说给的是假银子……还到处砸我们的铺子……”
周敛冷哼,“哼,吾以礼人,他人却以吾好欺!”
鹤七道:“临安的货交了,铺子也商定了几家,后续事宜让老胡接手就可以,我已替公子备了马,明日一早,城门开了我们就可以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