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娘家,世代经商,凑一凑,还是拿得出来的。”
“那也不代表你不想拿回去。”
周敛笑,“吴大人、吴小公爷,您是这么想,不代表我也是这样想。”
吴明珏被他反将一军,怒道:“就算不是你授意,那高衷素来与你周家来往亲密,怎知是不是他为了向你殷勤而私吞了灾银!”
“私吞我的献给陛下的钱再来讨好我,吴大人是当我吃饱了闲着,没事干是吗!”
最后那一句,已有了怒意。
周敛毕竟是习武之人,又生的高大,和读书的白面书生,威仪气势高过一截,吓得吴明珏几乎不敢再说话。
倒是郎中令许墨行说了一句,“区区十万白银,何须周大人来操心?”
周敛道:“是不是,问问内史大人便知。”
张平看了看皇帝,李润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他便没敢回。
皇帝不管,周敛也没给面子,“军队返城、元宵灯会、不久后的祭天献礼不需花钱么?难道还是各位大人自己掏的腰包?陈家听闻嘉谷水灾,主动提出要筹款银两,解救灾民,贪官吃着人血馒头私吞了这笔钱,各位大人不去找贪官要说法,反而怪起我这个拿钱出来的人,是何、道、理啊?”
周敛直接戳破国库空虚,就连赈灾银子都是他拿出来的事,皇帝这才吱声,“好了!周爱卿是什么人?寡人还不清楚?你们章程我都看了,写来写去就是那么几句话,要寡人处置周爱卿,你们告诉寡人,没有罪要怎么处置?寡人给你们面子不予理会,你们便不依不饶蹬鼻子上脸!怎么,你们当寡人瞎了不成!”
“陛下息怒!”
上折要处置周敛的尽数跪了下去,吴资见自己的儿子吴明珏还在愣神,恨铁不成钢,“还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