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是墨止的声音,“母亲,我还不想这么早……”
“哪里还早?我告诉你,要是你一年之内不搞定,我可就要插手你的婚事了……”
白息把双手放在水龙头下,仔仔细细反反复复地将手洗干净。
洗着洗着,他突然想起昨晚墨止牵着他的手腕放到水龙头下的凉水里,过于紧张地、体贴细致地帮他处理被烛油烫到的伤口,以及烛光中墨止好看的眉眼、心疼的眼神。
这场景清晰地映在他的脑海中,每一点滴每一细节清清楚楚。
又想起刚才偶然听到的话。
墨母要催婚的话,依墨止孝顺的性子,应该可能会真的找个人成婚的吧?
一想到墨止可能跟别人成婚,也会温柔体贴地帮那个人处理伤口、做好吃的饭菜、定制钢琴曲……
白息忽地不开心了。
晚饭后,墨母拉着几人一起出去散步。
不过,说是一起散步,其实是墨母抱着小狐狸崽和墨父遥遥走在前面,白息和墨止远远跟在后面。
沉默了好半晌,墨止看着白息安静的侧颜,放轻柔了声音问,“怎么了?见你好像不高兴。”
墨止刻意放轻柔了声音,再加上微醺的夜色的浸染,使得这声音更温柔了几分,似陈年老酒般令人迷醉其中。
白息顿住了脚步,对上他比平日更为柔和包容的眼神,问他,“你对别人说话,会不会也这么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