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买了份报纸,漫不经心地扫了几眼后,对报纸的内容不太感兴趣。
或者说,这几天,他对任何的事物,都不太提的起兴趣。大概是太无聊了,无聊到提不起兴趣。
他没再看报纸,心不在焉地把报纸随意拿在手里,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下。
已经是十二月,巴黎的天气已是很冷了。
白息裹紧了脖子上围着的围巾。这围巾还是今早上他出门时,墨止强制要他围上的。
他不禁想起了墨止给他围围巾时的情形。
“外面很冷。”墨止微微低下头给他围上围巾,靠他很近,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仿佛自带自带热度似的,灼得他的耳垂微微发烫。
“知道了。”他内心有些小别扭,抬眸看向墨止,状似不耐烦地说。
不经意间对上墨止的眼神,他不禁愣了愣。
那眼神专注而认真,深邃而明亮,带着点不经意的温柔与耐心,仿若雪后初阳,不是让人灼烧的热情,却带着让人暖到心扉的温度。
所以,墨止这是什么意思啊?总觉得墨止这不太像是扮演情侣的样子?
白息正在琢磨墨止的心思时,旁边一个嘲笑的声音传了过来,说的还是磕磕绊绊的蹩脚的中文,中间还夹杂着一两个英文单词,仿佛他听不懂除了中文以外的话似的。
嘲笑的人是个金发碧眼的法国人,嘲讽的话大致意思是这样:“某些人看不懂法语就不要装模作样,连报纸拿反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