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头兄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这是东厂督主的腰牌。
逃,快逃。
其余几个锦衣卫齐齐咽了咽口水,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而后默默背过身飞速溜了。
铁头兄也想溜,可惜……
冰冷的手指悄无声息地攀上了他的肩头。
顾栖迟不耐烦的把人扭正,冷冰冰地问道:“东厂督主,能不能进你这北镇抚司。”
“能、能能能!”
“迟鉴在吗。”
铁头兄看着转眼间空空荡荡的四周,抱着一串鞭炮缩了缩脖子:“在、在的。”
“在哪。”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头指向里院,声音有些磕磕巴巴:“指…指挥使大人在后院——”
肩膀被人猛地一松,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发现面前的人早已消失不见,好似平地刮起一阵龙卷风,只瞧见一块翻飞的黑色衣角。
“——在后院沐浴呢……”他仍是坚持说完了后半句,悻悻地转过身,找自己的一群损友算账去了。
风一般的厂督刮到了北镇抚司的后院。
顾栖迟其实有些疑惑。
难道迟鉴为了工作如此丧心病狂,在后院也建了办公的地方?
若是这样,那真是……很可敬呢。
她兀自想着,慢慢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场景,眉头越皱越紧。
后院并不真是个院子,而是由几道木墙围成的一个有屋顶的半开放式的房间。此时房间里雾气蒸笼,弥漫了大半的上空。
潮湿的空气之中,还有闻起来就很贵很上头的熟悉香气。
哦豁。
谁能想到,北镇抚司后院居然有温泉呢。
指挥使在后院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