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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云楼三楼有一间屋子,我怀疑红樱很有可能在那里。”

“霓云楼后门的位置有一些重物拖拽的痕迹,不过痕迹在不远处截然而止,可能楼内有暗格;不少墙角有些金粉,质地很纯。”

“我在老鸨的屋子里发现了一封信”,顾栖迟把手探进胸口摸了摸,掏出来一张薄薄的纸:“信上的关键词,三日后、刘巡抚别院、红樱。”

她把纸在迟鉴面前晃了晃,压低了些声音:“我们猜的没有错,下一个果然是红樱。”

“而且根据老鸨的反应,她把红樱关起来,似乎不想让这桩买卖有什么差错。我估计……那刘巡抚给了她不少好处。”

迟鉴弯着腰艰难地解开了第一个结。他掀起眼皮,看着顾栖迟手里的纸欲言又止:“你把信拿过来了?”

“你做梦呢?”顾栖迟转头看了他一眼,表情就是像在看傻子:“我抄了一份,到时候给顾十三顾十四看看。”

她重新把纸折好,想要放回胸前。但手在半空中停住,她想了一想,伸手去拿椅子上的外袍。

椅子离得有些远,她伸手去拿没有拿到,便往前挪了挪。

“你别动。”

迟鉴在皱着眉把人扯回来,然后揪着蝴蝶结把人拽到烛火下面:“我还没解完。”

顾栖迟拿衣服未果,便把那纸在手里卷着玩:“你去许家查到什么了?”

迟鉴低声回复,手上动作不停:“许七郎因为绿腰之事很是伤心,多个夜晚独自买醉。”

“绿腰是失踪,并不是已经被判定死亡。作为与绿腰很是亲近的人,在得知失踪消息之后一般会倾向相信人还活着,而许七郎的表现,更像是已经认定绿腰去世。”

“同时,在提及他父母时他的情绪突然失控,对其表现为极度的厌恶与抗拒,我怀疑许七郎应该得知的目前绿腰的情况,而且绿腰的事情很大可能与他的父母有关。”

“许家是宣城有名的富商,之前的各家和你方才提及的巡抚也都是宣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第二个结也终于解开了。

顾栖迟觉得脖子位置的头发有些痒,伸手撩了撩。迟鉴只觉一阵清冽的味道抚过,将霓云楼里浓郁的脂粉味道冲淡了不少。

而且很好闻。

甚至让他有片刻的失神。

“所以你怀疑这事儿和官商都有关系?”顾栖迟把头发捋到前面,开口道:“若是这样,宣城的里子可就烂了大半。”

“这只是猜测,具体怎样,还有三日后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