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解释”,迟鉴不动声色地拉开与顾栖迟的距离:“因为你说出的话完全没有逻辑。”
“若是想要查案,我们完全可以一个时辰后在门口集合。”
“已经不早了,如果你现在回去的话,还可以睡上一会儿。”
迟鉴整个人横在了门口,整个人呈现出坚决的拒绝姿态:“顾督主请回吧。”
顾栖迟当然不会让快到嘴的鸭子原地起飞。
既然迟鉴不愿意和她好好说话,那她也不好好说话好了。
于是她换了一个略显脆弱的姿态,眉毛往下耷拉,整个人突然看上去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
“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吧”,顾栖迟垂首抹了抹眼尾,看上去很是伤心。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极其缓慢地像地面挪去。
“”
“等等——”迟鉴扶住额头,本着基本的人道主义精神皱眉询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顾栖迟垂头丧气:“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哦”,迟鉴淡淡应了一声:“那顾督主回屋好好想一想吧。”说罢,他火速推开房门并准备关上。
顾栖迟暗骂一声后也随着迟鉴的动作火速转身。
“你这是做什么?”迟鉴低头看着门缝中间塞进来的一只脚,眉毛皱成一个刚出锅的麻花。
“我就是突然涌起了一股不吐不快的激情”,顾栖迟飞快地把眼睛揉的更红了一些,然后一个侧身闪进迟鉴的房间:“让我好好倾诉一下吧。”
顾栖迟所谓的倾诉只持续了小半柱香。
迟鉴一边听着听着顾栖迟的“故事会”一边整理桌案上的卷宗。许久没有听到故事会的续集,迟鉴抬眼一看,才发现原本端坐在椅子上的人早已经闭着眼睛缩成一团,猫一样瘫在椅子上,伴随着轻浅绵长的呼吸。
睡得还挺快。
这下是赶也赶不走了。
迟鉴冷嗤一声,而后拿起一卷书册,走到另一侧的床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