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栖迟对谢闻风的厌恶值又上升了一点。
“不必”,顾栖迟面无表情道:“不过我倒是有个问题想要问知府。”
“请讲。”
“知府不是大周人吧?”
谢闻风一怔,而后竟哈哈大笑:“不愧是这么多年东厂最有能力的督主,看来什么事都瞒不住您啊。”
“不错,我确实不是大周人。”谢闻风笑着,眼角现出几道皱纹:“我是那古人。”
果然如此。
“昨日迟指挥使应该来过我的书房”,谢闻风朝迟鉴举了举杯:“那些那古书籍想必指挥使也看到了。”
“那批军械是那古人运走的。”迟鉴冷声道,而后把手上的假发片往袖口里塞了塞。
“的确如此”,谢闻风利索承认:“母国有所求,我自然还是要帮衬一番。”
“你是大周的官吏。”
“但我流着那古的血。”谢闻风摇了摇手上的纸扇,神色淡淡。
“谢知府是官儿当腻了?”顾栖迟冷嗤一声:“若是想回那古,可能你也回不去。”
“按照大周的律法,明日你的头颅就会滚落在刀下。”
“顾督主何必说些血腥的话”,谢闻风笑意不减:“大周早已陷入迟暮之势,二位何必当那皇帝老儿的走狗?”
“更何况我这头颅,还得好好呆在脖子上。”
谢闻风收起扇子,在手掌上轻轻打了打:“二位恐怕不能抓我。”
“这南城的地下,可被我埋了不少炸药。”他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口:“若是我出了事,我的死士会立刻点燃炸药。”
“我想,二位也不愿意看到整个南城为我陪葬吧?”